2018 年 1 月 9 日跨國酒店「萬豪國際（Marriott International）」將臺灣、香港、澳門以及西藏列為「國家」，遭中國網友發現後截圖，在微博上引發中國網友出征，萬豪酒店連兩天發出道歉聲明。除此之外，中國網友開始清查「傷害中國人民情感的」外資企業，美商達美航空（Delta Air Lines）、西班牙快時尚品牌ZARA，甚至引用達賴喇嘛名言的德商賓士，紛紛遭到出征。
一名中國留學英國的法學院學生張聞韶在twitter貼上圖博旗的照片後，他在浙江省武義縣老家的雙親就遭到情治人員「登門拜訪」，要求他兒子刪掉貼文（但他沒照辦）；4 月 25 日中國民航局發給國內 36 家外國航空公司，要求將臺灣、香港、澳門標註為中國的一部分， 這 36 家外國航空公司擔心商業受到影響，因此全部照辦。
中國的這套全球最大數位威脅，已經不只是中國的事了...現在說到中國，網友會戲稱他是「牆國」，這個強不是強壯的強，而是城牆的牆，3 月初我們有一集節目《那些年，國立編譯館沒說的事》有談到中國萬里長城，這座長城是 14 世紀明朝的長城，而現在的中國也有蓋新的長城，這堵長城就是所謂的「中國網路防火長城（簡稱防火長城或網路長城）」，明朝的長城是把蒙古和明朝分隔開，而現代的長城是把民主與獨裁分開，這堵虛擬的城牆竟比實體的還還恐怖。
今天我們所聊的書籍是出自《游擊文化》所出版的《牆國誌》這本書，這本著作的作者詹姆斯．格里菲斯（James Griffiths），他是CNN在香港的駐地記者，透過他多年調查與研究，逐步拼湊出防火長城的發展歷程與運作機制，中國網路的這堵「牆」分成「牆內」與「牆外」兩個世界，在內部對自己人民「監控與審查」外，對外也演化成「攻擊與滲透」。
書中將防火長城分成四部分：牆、盾、劍、戰爭，分別說明防火長城的運作機制，中國政府是怎麼運作的？對中國人有什麼影響？對其他國家有什麼威脅？我們就來聊聊，「中國的網路防火長城（Firewall of China）」吧！【本節目與本文僅講述書中部分內容，更多精彩與詳細章節請參閱該書籍】
▌CHAP 01：牆，中國築起防火長城
1989 年在鄧小平主政下，中國引進第一台大型電腦主機西門子 BS2000 ，這是世界銀行因為中國落後先進經濟體 20 年進行的補貼，同時該專案的推手維爾納，錫恩 （Werner Zorn）也繞過冷戰時期德國不得販售電腦給共產國家的禁令，才完成這次任務。 1989 年 9 月 14 日，維爾納與中國專案負責人王運豐等人，從中國以英文與德文輸入 13 位工作人員名字而發出第一封 email （當時電腦無法輸入漢字），在發送出去的當下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因為該封 email 需六天後才會送達，但這已經創下重要的歷史。
1994 年當時全中國約僅有 2000 人能上網，這些絕大多數是研究人員與學者。 1996 年 2 月 1 日中國總理李鵬簽署第 195 號《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令》：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聯網管理暫行規定，再一年後公安部又頒布禁止網路「煽動推翻政府或社會主義制度」與相關行為的政令。這時防火長城已經開始添上一塊磚頭，李鵬除了是六四天安門事件屠殺的幕後劊子手，也是防火長城的兇手。
中國審查網路主要有兩道關卡：從國外進入中國，此為國際層級，也是大家熟知的「防火長城」審查機制；另一層則是中國國內網路的「金盾工程（或綠壩）」，不管是內網或外網大家通稱「防火長城」。舉個例子來說明這套機制的運作方式，某用戶在載入 twitter 某個連結時，因為該連結網址已經被「防火長城」列為黑名單，因此用戶看到的網頁是錯誤的頁面；假設某個用戶想看某個網站，但因為該網站被「防火長城」偵測到可能和法輪功有關（在此為舉例），該網頁也會遭到遮蔽顯示網頁錯誤；如果用戶透過加密軟體 VPN 想要連到國際網站再轉往瀏覽被遮蔽的網頁時，「防火長城」雖然無法確認你要瀏覽的內容，但中國政府會認為你試圖隱匿高敏感事情，這時就會有公安部門到府「歡樂送」，面對面的跟你訪查。
在重重干擾下，中國網路用戶大多不會去瀏覽國外網站，只會在自己國內尋找資訊。「防火長城」砌磚的工人是中國人，但提供磚塊的可就有趣了，竟然是來自民主國家的美國資訊大廠思科（Cisco），該公司自 1990 年代就提供堅控與過濾設備給中國政府，根據加拿大國際人權與民主發展中心（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tic Development）估計中國政府每年採購金額高達 200 億美金，美國廠商就佔了四分之一。
1993 年參與中國網路興起的美國工程師麥可．羅賓森（Michael Robinson）說道，起初中國政府與美國資訊大廠斯普林特（Sprint）合作，斯普林特也聘請中國科學家的田溯寧與丁健協助建立非教育用網路， 1995 年 1 月斯普林特已經建立從北京與上海連到美國的網路線，這時斯普林特議題想要把中國的商業夥伴踢出，中國科學家的田溯寧與丁健沒有就此束手就縛，進而找來江澤民的兒子加入成為董事，成立的亞信科技控股（AsiaInfo）直接承接中國的巨額商業利益， 2002 年時，中國已經有長達 8600 公里的光纖網路，並串聯中國境內 17 座城市。
羅賓森說道，中國政府當然不會一昧的只有興建到時可能無法管控的網路，於是對於網路審查也開始成立，羅賓森曾經是全中國唯一手上握有網路黑名單清單的外國人，最初被遮蔽的三個網站中，三個有兩個是毛澤東陣營的網站。針對中國「防火長城」的行為，羅賓森認為，在美國思科提供給企業監控員工內網的通訊技術，沒有人質疑企業有什麼權利和資格，現在只是放大到中國用而以。
然而讓「防火長城」的磚塊加厚加高加長，就在 1996 年 6 月 17 日，中國傳媒《光明日報》刊登了一篇由署名「辛平」尖銳批評法輪功著作《轉法輪》一書是封建、是迷信、是偽科學，後續中國旗他黨媒跟進批評法輪功，而法輪功學員為了抗議官媒陸續於各地與中國政府抗議。法輪功學員預估 7 千萬到 1 億人，這樣的風潮在中國各地席捲，共產黨不可能作勢不管，於是在網路上徹底的完全封殺法輪功的任何隻字片語，《紐約時報》專欄記者紀思道（Nicholas Kristof）在 2010 年加入微博使用的第一則貼文就是：「我們可以討論法輪功嗎？」隨即他的帳號就遭到刪除。
▌CHAP 02：盾
2010 年哈佛大學進行大規模調查研究，中國在 1990 年代約有 10 %使用翻牆工具，到了 2000 年初約剩 5 %，到了 2010 年時僅剩 3 %使用，推估這樣的原因是，中國資訊科技在中國政府的保護主義下，與西方國家已經不遜色，甚至有的領域還超越，這樣對用戶來說已經沒有繞道而行的必要；其次，隨著科技進步，「防火長城」也進行大幅度的軟硬體升級，用戶要透過 VPN 或其他翻牆軟體已經越來越困難。
另外，中國政府要求網路代理商對於部落格、社群或BBS等網路經營者需要進行登記，並為網站出現的內容負責，而這些企業為了求自保，雇傭數百人的「審查部隊」進行用戶的監管，手段與速度比政府更加嚴格與密集。哈佛大學的研究中還發現，除了敏感性字眼會遭到遮蔽外，對於在網路上可能造成群眾集體效應的內容也會遭到遮蔽，例如某個搞笑影片，在網路上造成集體擴散，可能造成用戶在現實世界中組織聚會，如在特定的時間內在某個地方號召大家閃汽車頭燈，這樣的訊息就會被「防火長城」遮蔽。「防火長城」除了要擋下第一波的輿論，就算是與政治無關的集體行動也要擋下。
2001 年 7 月中國上網人口已達 2600 萬人，既有的法規已經不足以因應網路崛起，江澤民具體的劃出重點，在迷信、色情、暴力與有害訊息上，會妨礙青少年身心，因此中共又頒布數十項新規定，並圍繞著「為社會主義服務」為核心，強調維護國家利益、公共利益為出發點，網路內容需要健康、文明且能提升國家素質。
同年 12 月中國獲准加入 WTO ，事前原本宣揚改革開放的中共突然收手，隔年 google 徹底被封禁，中國因應加入 WTO 的開放，而此時中國投入金盾工程的金額已經達 7.7 億美金，經哈佛研究，中國就有高達 3 萬名公安在審查機關上班。曾參與六四運動的李洪寬在與本書作者午餐時，便聊到：「我相信自由奔流的資訊終將推翻中國的獨裁統治...誰知道中國挺住了...加入 WTO 後中國富到流油，拿到更多資金砸在防火城牆上。」
對中國而言，天安門與圖博還不是最敏感的字眼，法輪功才是中國首要的目標，主要是法輪功以經明著對中共硬幹，法輪功擁有大紀元時報、新唐人、神韻舞蹈團外，法輪功學員夏比爾（Bill Xia）和在 NASA 太空飛行中心的田大衛（David Tian）商討應付防火長城的對策，起初他們採用李洪寬早年的做法，將法輪功的資料透過 email 的方式寄出，並捨棄文字採用圖片的方式規避防火長城的文字審查，不能讓受眾被動等待。於是他們陸續開發出 Freegate 和 Ultrasurf 的跳板軟體。 2001 年夏比爾因為資金耗盡，於是成立全球網路自由公司（Global Internet Freedom Inc.）同年改名為動勢網路科技公司（Dyna internet technology）並設立非營利組織的動勢網基金會， 2002 年動勢網路科技與美國之音和亞洲自由電台合作，將兩家媒體的內容送入牆內。隨後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美國中情局為了自由網路分別挹注資金奧援， 2008 年 Freegate 和 Ultrasurf 成為全球網路自由聯盟的一員。就在中國不斷的強化防火城牆中，法輪功學員也在不斷提升翻牆技術。
▌CHAP 03：劍
伊力哈木．土赫提（Ilham Tohti）是新疆維吾爾族人（東突厥斯坦），他曾在北京當過大學教授，也是政治與文化網站「維吾爾在線」的創辦人，伊力哈木跟其他維吾爾族人相比過著比較優渥的生活，本來他可以過著安穩的生活，但天安門事件後，伊力哈木在也無法置之度外，維吾爾在線這個網站一半新聞一半是討論區組成的大型社群，該網站可以針對敏感議題討論，甚至使用維吾爾語或其他語言都可，網站有嚴格的管理制度，這多賴志工群的幫忙，一旦有極端主義或分離主義的文章就會遭到刪除。
2009 年中國政府企圖將維吾爾族人漢化，因此將維吾爾族人送到廣東省與湖南省邊界韶關的城鎮，除了可以補足當地製造業的人力外，也讓維吾爾族人賺錢後回鄉帶動故鄉的經濟成長，但維吾爾族人與漢人在外觀與語言有很大的落差，因此，維吾爾族人與漢人的宿舍也是分開居住，但因為語言的隔閡，起初僅是謠言產生，在漢族人耳語流傳維吾爾族人會偷東西、性侵等負面流言，一日夜晚一位漢族女子晚歸，走到維吾爾族人宿舍，該漢族女子才受到謠言的影響，不分青紅皂白的在宿舍發出尖銳叫聲求救，引發漢族男人的憤怒，於是雙方開始爭鬥，導致維吾爾族人死傷，最後出動 400 名鎮暴警察才控制局勢，成為著名的「韶關事件」。
維吾爾族的大學生不滿此情況，在烏魯木齊的人民廣場進行抗議，但公安立即進行驅離，這時抗議民眾越來越多，警方也持續增加人手並進行武力控制，抗議群眾超過數千人，中國政府出動兩萬名武警與解放軍，但現場死亡人數已經達 156 人，此時新疆所有電話、簡訊與網路全部被斷網，等於同時 2000 萬人同時下線，這時官媒的新華社竟然定調是為了迅速撲滅暴動採取的措施，此為「烏魯木齊暴動事件」。
早在此斷線之前，中國政府便對維吾爾族網站進行控制， 1998 年上線的 Makanim.com 上人張貼東突厥斯坦獨立的文章引發公安憤怒被迫關站，隨後幾年管理員避免被關站，因此進行一系列的自我審查， 2005 年時迪力夏堤．帕爾哈提（Dilshat Perhat）還就讀於新疆大學時就成立 Diyarim.com 並且能顯示維吾爾文，迪力夏堤也進行自我審查，讓註冊用戶簽署「破壞祖國或獨立」的文章貼不可貼文，「韶關事件」發生後，該網站為了哀悼維吾爾族人將網站配色改成黑白，但網站的負責人遭中共指控「危害國家安全」，網站管理員不斷刪除敏感性文章，但仍無法抵擋湧進的人潮，該網站的網友表示：若站方不允許發帖，我會一直發。
中共試圖將新疆維吾爾族漢化，但人種、膚色和語言完全沒有歷史脈絡的連結，造成種族衝突，新疆被冠上恐怖主義與分離主義的帽子。「烏魯木齊暴動事件」後一個月，中共軍方傳媒《中國國防報》更寫的大膽明白，直指「加強網路監管的迫切需要，避免互聯網成為敵對勢力的一個新毒箭。」把新疆人逼下線的同一年，中共把影響力擴展到國界之外，再度要強化防火長城的力量，只要在國外的中國人批評政府，不管在世界哪個角落都能加以攻擊。
2009 年，在加拿大多倫多大學一位研究員納特．維勒納夫（Nart Villeneuve）與公民實驗室創辦人隆納．德爾伯特（Ron Deibert）無意中發現，它們單位的伺服器竟然發送惡意軟體給其他人，於是它們開始進行調查，發現早在 1990 年到 2000 年間，公民實驗室葛雷格．沃頓（Greg Walton）曾經造訪達蘭拉薩的圖博部落，並為數個非政府組織、政府部門建立網站、教學課程與設定 email ，然而近十年後發現資安漏洞，原來早就被入侵。
過去外國領袖試圖與達賴喇嘛會面，連對外資訊都尚未公開，外國機構就會收到北京氣沖沖的公文，並警告不要與分離主義者有任何瓜葛，而圖博人入境中國則會被中國單位拿出它們自己寫的 email 出來當成證據，這很明顯標的是圖博人，所有跡象都指向中國，但還不清楚是中國情報機關、軍方或是愛國駭客，或三組人互相合作。研究人員發現，攻擊的方式是透過 email 寄送引用人開啟的執行檔，只要用戶點開執行檔就會中毒。
沃頓與劍橋大學胥雪瑞（Shishir Nagaraja）受邀調查達賴喇嘛辦公室的電腦，他們發現駭客竟然有辦法存取所有資料，並且可以操控電腦的視訊鏡頭、麥克風來監測附近人事物，駭客並破解圖博人流亡印度的資料庫，等於數千人暴露在死亡的威脅下，除此之外，駭客對於電腦的建輸入紀錄與檔案名稱修改都能完整記錄。公民實驗室調查後發現，駭客利用 Gh0st Rat 程式入侵，該程式來源公民實驗室稱之為鬼網（GhostNet），這樣的駭客行為長達兩年，且影響 1300 臺電腦，其中 400 臺電腦具高價值政治、經濟與傳媒利益，受害者遍及超過 100 個國家。
▌CHAP 04：戰爭
在新疆各處的檢查哨，公安隨時可以查看個人手機內的 app ，是否透過 fb 、 twitter 或簡訊的方式討論宗教或敏感議題，而在中國每大城市中設有監控攝影機、人臉辨識與車牌辨識系統，只要目標人物離家 300 公尺便會警示公安。
在中國境內時，防火長城可以封鎖你要看的網頁、可以刪除你的帳號、可以攔截你的訊息，但當中國人在國外使用 fb 、 twitter 等其他社群媒體呢？中國政府就會透過五毛黨進行網路霸凌，中國漫畫家八丟草與變態辣椒都曾遭受此攻擊，五毛黨一般會專注在擴散共產黨正面的訊息，若是遇到反共產黨的個人或組織，則會進行各樣語言羞辱或酸言酸語。中國當然也跟上社群與 app 風潮，從 1999 年的 QQ 、新浪微博到微信（WECHAT），中國在保護主義下， 2009 年 facebook message、 2015 LINE 、 2017 年WHAT'S APP等全部被封殺，國際特色組織在一份通訊軟體的評價上給騰訊的微信零分，因為騰訊會將用戶資料提供給政府，騰訊表示關心用戶的隱私，但安徽省合肥市的一樁反貪腐案中，竟然可以調出已經被刪除的對話紀錄，新疆一名男子閱讀可蘭經，並痛罵習近平遭到判刑兩年。
APP 遭到監控已經令人擔憂，騰訊還跟中國政府合作開發社會信用評等，也就是騰訊藉由微信將個人的個資、財務、指紋等全部建檔與整合，你能不能借到錢、租到車，全看你的信用評價，換句話說你只要順從黨意就在社會上吃香喝辣，只要與中國政府意見不同，就等於社會行死亡。
▌我們的看法
說到這裡，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跟我們一樣，有股莫名的驚呀，原本以為這本書的作者只有撰寫中國網路防火長城的建立歷史與行為範圍，但作者提供更多深入資訊，其實這堵長城就生活在我們的周遭，特別是這幾年許多企業的個資外洩，很難不讓人聯想是不是惡鄰居有系統性地發動駭客戰術，2023 年瑞典哥德堡大學發布的研究報告，臺灣是受境外假訊息影響最嚴重的國家，且已經連續十年榜首，我們從新疆、圖博、香港雨傘革命等，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中國政府逐漸擴展城牆的範圍，中國利用國內威權來控制自由開放的網路世界，反逆來威脅其他自由國家，我們今天講的只是該書的部分內容，裡面提供非常多的資料，若是對中國網路監控、言論自由與資訊戰有興趣的人，由《游擊文化》所出版的《牆國誌》，絕對不可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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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催淚彈，我自己會哭（@cement2010） |
語錄- 整個抗議陣地都有一箱箱的雨傘，就像中世紀弓箭手的箭隻。
- 施放催淚瓦斯已經無濟於事，畢竟我們眼淚已經流乾。
- 若站方不允許發帖（批評政府），我會一直發。
- 中國加入 WTO 後富到流油，拿到更多資金砸在防火城牆上。
書名｜牆國誌：中國如何控制網路
原名｜The Great Firewall of China
作者｜詹姆斯．格里菲斯（James Griffiths）
譯者｜李屹
出版｜游擊文化
編碼｜978-986-97-6278-6
日期｜2020 年 06 月 0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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