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裁者會吃人肉嗎?貼身廚師現身說法!





▌各節重點
00:00​|前導
00:​00​|這本書「說」些什麼?
00:​00|這本書「做」些什麼?
00:​00|這本書的觀點你同意嗎?
00:​00​|大家認為呢?
00:​00​|結語
00:​00​|語錄
00:​00|書籍資訊
00:​00|參考資料



  

前導
俗話說的好,民以食為天、吃飯皇帝大。像是過去臺灣眷村裡的外省人有流傳著,老蔣最愛吃臭冬瓜、雞汁芋頭、寧波湯圓等等的飲食傳說,或是大家偶而會談論著中國古代皇帝喜歡吃什麼樣的宮廷料理之類的餐飲八卦可見「飲食」在我們生活中除了吃飽喝足外,還帶有傳奇神秘色彩。

回頭看看近代,也是有飲食傳說的。我們都曉得,臺灣有兩座護國神山,一座是玉山,另一座就是台積電,但是大家知道嗎!台積電的聖地不是竹科、中科,也不是南科,而是 1974 年臺北市南陽街的「小欣欣豆漿店」。當初費驊(音:華)、孫運璿、方賢齊、潘文淵、高玉樹(時任交通部長)、王兆振(時任工研院院長)、康寶煌(時任電信研究所所長),他們有的人點了燒餅油條、有人點了豆漿加蛋,在一頓不到一千元的早餐中,規劃出臺灣 50 年後半導體的 4 兆的產值。

嗨!達給賀,我是我是 LEWIS。

今天要跟大家介紹「美食」,但不是要讓大家去哪裡吃美食,而是那些國外「政治獨裁者」喜歡吃那些料理,而在獨裁者的美食中,廚師如何自保?這些廚師如何看出獨裁者的喜好與品味。我們就來好好的說這位由波蘭作者維特多.沙博爾夫斯基(Witold Szabłowski)所寫的獨裁者的廚師》這本書吧!


這本書要「說」些什麼?
這本書維特多在編排上加入一點巧思,他把章節區分成前菜、早餐、午餐、晚餐、宵夜與咖啡醬料等,在這些餐點上配對出獨裁者的飲食喜好,讓讀者更有帶入感。

不過話說回來,世界史上大多數的獨裁國家人民長期飢寒交迫,但獨裁者卻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還有專屬廚師的照料三餐,獨裁者的廚師雖然不用像軍人上場作戰,但只要一個差錯就可能性命不保,面臨死亡的風險不比上戰場來的低,跟軍人比起來,它們同樣都是在刀槍下生活的人。

維特多在創作這本書時,他認為透過與廚師的對話,明白世界上的獨裁者是怎麼來的;而當世界上還有將近  50 個國家,且還持續增加,當我們越了解獨裁者時,更能掌握獨裁者的習性。


這本書要「做」些什麼?
在進入書籍內容前,先跟大家說明,我們不會針對菜色如何烹飪、食材如何料理與獨裁者的過去做過哪些殘暴的事情做過多的描述,畢竟這在很多烹飪或歷史書籍上都有各自的描述,在這本書中我們會將廚師的視角、與獨裁者的互動進行講解。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進入主題吧!


▌前菜
書籍作者維特多,在 20 歲時因為提早完成學業,於是跑去哥本哈根找朋友,並在閒暇的情況下到餐廳打工,因而際會的學會料理,以他當時學會的烹飪技術,只要三四天的工資可以抵得上在他母親在波蘭一個月的薪水,但他沒有選擇成為廚師,而是回到波蘭當起記者,他認為廚師是詩人、物理學家、醫生、心理諮商師和數學家的綜合體。

在某一天他看了一部由斯洛伐克與匈牙利導演彼得.克雷克的一部電影《歷史上的廚師》,劇中描述前南斯拉夫統治者狄托元帥(Josip Broz Tito)的個人廚師在戰爭時的生活情況,其中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聯盟代理主席布蘭科.特波維奇(Branko Kostić)也在劇中擔任一角。於是書籍的作者維特多開始思考,那些在歷史關鍵時刻做菜的人能講出什麼故事?比如,海珊下令用毒氣圖殺死萬名庫德人後,吃東西有拉肚子嗎?差一點引爆世界核戰的卡斯楚,喜歡吃重口味嗎?當將近兩萬名高棉人死於饑荒時,波布喜歡吃血淋淋的牛排還是全熟的?於是維特多創作了這本書。


▌伊拉克獨裁者海珊與他的廚師阿里(早餐:賊魚湯)
早餐時段的獨裁代表人物是伊拉克獨裁者的海珊(Saddam Hussein)。先來說說海珊這位獨裁總統,他是如何當上總統的?

1957 年 20 歲的海珊加入阿拉伯復興社會黨,當時海珊在黨內受到重用因此迅速升職,並擔任地區的副書記職務,隔年參加反伊拉克國王費薩爾二世(Faisal II)政變,但以失敗告終,同年軍事強人阿卜杜勒-卡里姆.卡塞姆(Abd Al-Karim Qasim Muhammed Bakr Al-Fadhli Al-Zubaidi)因厭惡君主制度也發動政變,政變成功後,費薩爾二世遭到處死,伊拉克共和國政府順勢成立,卡塞姆成為伊拉克總統兼國防部長,而阿卜杜.薩拉姆.阿里夫(Abdul Salam Arif)為副總統兼內政部長。

1959 年海珊行刺殺總統卡塞姆被捕,遭判處死刑,爾後逃命到埃及,而逃亡的海珊也沒閒著,他在這段期間,就讀開羅大學法學系,當時美國擔心伊拉克政府會成為共產主義國家,於是向反伊拉克政府的勢力提供援助,而海珊正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目標之一。

1963 年,海珊所屬的復興黨發動齋月政變成功,卡塞姆遭殺死,隨即副總統的阿里夫登上總統位置,並下令逮捕海珊與復興黨黨員,1964 年 11 月海珊被捕,但 1966 年海珊越獄成功,此時伊拉克總統阿里夫搭直升機意外失事,阿里夫的哥哥阿卜杜拉赫曼.阿里夫(Abdul Rahman Arif)隨即被任命為總統。

1968 年 7 月,海珊再度發動政變,推翻阿里夫總統後,復興黨實質掌握伊拉克政權,海珊的表哥貝克爾(Ahmed Hassan al-Bakr)成為伊拉克第三任總統,隔年海珊成為革命指揮部的副書記以及宣傳部長和安全部長。1979 年海珊以武力威脅總統貝克爾辭職下台,7 月 16 日海珊就任伊拉克總統兼任總理。

海珊可以說是不斷的發動政變,然後被捕在逃獄,再發動政變,最後逼自己表哥下臺坐上王位。2003 年伊拉克戰爭中,海珊的復興黨政權被推翻,在逃亡 8 個月後被美軍擄獲,2006年 11 月 5 日經伊拉克法院審判被判處絞刑, 12 月 30 日被處決,享壽 69 歲。


伊拉克獨裁者海珊(圖/ThoughtCo)


作者維特多經過兩年查訪,透過一位名為哈山的翻譯兼導遊找到了海珊的廚師,同時也是唯一還在世的廚師:阿布.阿里。

透過哈山中間的聯繫,阿里同意接受訪問,阿里向他說,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很怕美國對他進行報復,因此雙方見面前達成幾項共識:不會在城市裡走動、不會一起做菜、不會到家裡拜訪,只能在飯店的房間裡幾天,而這幾天阿里會將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給維特多。

在維特多與阿里見面的前一天,維特多所居住飯店的附近發生自殺炸彈攻擊造成 30 多人死亡,全城進入高度警戒,翻譯哈山與廚師阿里兩人因為城市戒備花了數小時才抵達飯店,一開始阿里有極度的不安全感,在維特多準備了柳橙汁、水、菸灰缸與零食,把房間的窗簾拉上後,阿里慢慢沉穩下來,維特多也閒話家常開始了訪問。

阿里的爸爸在巴格達經營食材商店,他爸爸的朋友阿巴斯則經營餐廳,阿巴斯把阿里帶到餐廳並教會各種烹飪。幾年後,阿里應徵到巴格達醫療中心當廚師,再幾年後錄取到一家五星級飯店當廚師,但人生這時突然轉彎,當伊拉克的軍隊發現有阿里這個男丁的存在,便以徵兵的名義把他拉進軍隊,於是阿里沒進飯店工作,反倒是上了戰場。

阿里的軍隊與庫德人於山區交戰,於是他必須帶著機關槍進入山區共同作戰,突然轉換跑道的阿里因此而不開心,心裡想:「我與庫德人毫無怨懟,而且我在巴格達是位廚師,要找人當兵很容易,但要在軍中找出廚師就困難了」,於是阿里把他的心裡的想法告訴長官,最終他的上級長官穆罕默德.馬拉伊同意他的請求,便讓他擔任廚師外,也負責食材的採買。不過因為戰爭的關係,先別說要在戰地裡完成餐點,光要去找食材就非常困難,因此他又獲得長官的同意,先在戰地附近的城鎮艾比爾居住並料理餐點,完成餐點後再送到前線。

直到某天阿里的役期結束退伍,但不幸的是他回去巴格達時,原本應徵上的飯店工作已經沒了,但想到當兵時的副官馬拉伊曾經說過,想在好飯店工作就要去找觀光部,他們會安排到國營的飯店,透過當初的訊息阿里得以進入國營飯店「和平宮」,但加入飯店後要先到亨任學校培訓。

阿里在烹飪學校中學到,這道由羔羊、小番茄與高湯熬煮過的馬鈴薯所組成的法式燉羊肉,因為特殊的料理製作讓伊拉克人的阿里非常經驗,另外,學校也邀請到英國的約翰與來自黎巴嫩的撒拉赫來教授大家餐點的製作。約翰教大家肉類烹煮與歐洲菜,撒拉赫則是製作甜點與阿拉菜,課程結訓後阿里在各項成績中獲得最高分,但並沒有被分派到飯店擔任廚師,老師希望他留在烹飪學校,幫新學員傳授基礎課程,因此阿里成為觀光部底下的一名廚師﹒

阿里成為伊拉克最頂尖的廚師團隊,並且還要負責總統、國王、部長、議院主席等國內外重要政壇人士的菜餚,某天阿里與他的同事尼薩接到特殊任務,長官要求他們製作精美蛋糕,於是他們製作了一個兩公尺正方形與高三公尺的鮮奶海綿蛋糕,造型是古美索不達米亞的概念,造景是在廢墟上用杏仁膏打造河流、樹木與棕梠,還有動物型的水果,兩天後他們從電視看到它們的蛋糕,而切蛋糕的是海珊總統本人,那天是他的生日。

不久,阿里被被帶到某一個宮殿外,接著一位負責海珊維安的侍衛把他帶去見總統,並告知他以後將幫海珊負責三餐,於是讓阿里簽了切結書,侍衛告訴他,只要是洩漏海珊家裡任何事情就必須絞刑,這時阿里回想起半年前,他主管曾要他寫一份履歷,包含家人、一起工作過的人、申請良民證,甚至還有警察到家裡問阿里的父親阿里過去會不會喝醉、有沒有打架鬧事、有沒有跟外國人或庫德人接觸或法律糾紛等,現在阿里才知道當初的原因。為海珊工作的人多為和他同故鄉的提克里特人、基督徒,大部分來自伊拉克北方庫德自治區,主要是伊拉克宗族的力量非常龐大,利用宗族來箝制人心。

這時廚房的一位卡米爾.漢納廚師跟阿里說,因為他的父親要退休了,因此要找他來接手。說著漢納要阿里幫總統作烤肉串,經過 20 分鐘後,烤肉串已經送到海珊手上,沒多久阿里就被叫到海珊辦公室,海珊說著:「阿里,謝謝你,你是非常棒的廚師。」然後給了阿里一個紙信封,裡面裝了現金,換算成大約有 150 美金,這時海珊又說:「我希望你同意為我工作。」阿里這時回答:「當然,總統先生。」但阿里心裡想,面對這樣的獨裁者我這有辦法拒絕嗎?

阿里的工作是做一天休一天,跟阿里一起輪班的是馬可斯.伊隆。不過後來阿里在與漢納的聊天才知道,只要當天海珊開心就會開始發錢,因此他們廚師有個潛規則,就是收到「小費」後,會把錢互相平分,有時廚師們會去猜測海珊今天心情如何,若是心情好就趁機煮東西給他吃,藉此幫自己「加薪」,但也不是每次都會猜中,要是在他心情不好時,有煮了他不喜歡吃的東西,海珊就會要廚師賠肉錢繳給國庫,不過通常他們每個月領到的「小費」總是比薪水高,而另外海珊還會給廚師的福利,海珊出國時會帶著廚師,因此每年都會幫廚師從義大利找來裁縫師幫大家設計全新的新衣、西裝與廚師服,每個人兩套衣服外,還每年贈送每人一輛新汽車。

兩伊戰爭時,海珊常會搭軍用卡車到前線,也會在附近的營區過夜,海珊不會要求任何特殊豪華餐飲待遇,但有時廚師會臨時被要求到前線,若時間充裕阿里會是先將食材準備好,畢竟野戰炊膳車做菜不容易,有時海珊會想親自下廚展現照顧士兵的一面,但這通常阿里通常事先就準備到差不多,海珊只要加熱一下就可以。在前線作戰不是每次都很順利,在某次交戰中,伊朗軍隊突然反擊,阿里甚至把鍋子仍了就跑,而海珊依舊在原本的陣地不動。

阿里剛開始為總統工作的時候,海珊要阿里向他的妻子賽吉妲(音:達)學他最愛的湯:提克里的魚湯。這道魚湯只有賽吉妲才能煮出海珊小時候的味道,而且在其他地方都不曾吃過,海珊稱他為賊魚湯,聽說提克里這個地方的盜賊都會煮這種湯,這種湯會用油脂最多的黃鰭亮鲃(音:巴霸,雙音)來製作。

海珊的兒子烏代和庫賽也是狠角色,烏代在某次出遊過程中,看到一名女子勾著一位士兵,他看上那位女孩,便停車將她擄走,侵犯那個女子,過不久女子便自殺,而她的未婚夫也遭到槍決,曾經有廚師因為做出來的菜色不服烏代的胃口,便將對方以鐵棍打腳底板,打到不省人事,可以說提克里特一整隻宗族除了海珊外,其他都不是好人。不過伊拉克的南部人對於海珊印象似乎還不錯,認為海珊時代只要是壞蛋,就會把上被抓去關,更不會有伊斯蘭國。

海珊早餐通常是吃蛋、魚、小扁豆湯或是秋葵湯,在吃早餐前他會先去游泳;午餐時段廚師大約會準備七到八道菜,通常會有種湯品,兩種雞肉料理,還有魚跟燒烤,每個禮拜只少有一次晚餐是吃火烤瑪斯古夫,也就是所謂烤鯉魚料理,要是廚師忘了準備,海珊還會來跟廚師要求。食材的採買通常由海珊信任的侍衛準備,採買過程廚師都不會知道。

科威特戰爭後,阿里為海珊的工作已經感到疲累,特別是工作的不可預測性,後來海珊勉強同意他的離職,但海珊有一個要求,因為海珊非常喜歡阿里的風乾牛肉,這種牛肉都是在冬天做的,所以海珊要阿里每年回來幫他做一回,阿里也同意這個要求,海珊下臺的前幾年,阿里都會向工作的飯店請假一週,準備好一公噸到兩公噸風乾牛肉,好讓總統府一直都可以吃到,海珊也很大方,即使阿里沒在他身邊工作,但依舊每個月付他薪水。

後來奧薩瑪.賓拉登挾持兩架波音客機摧毀美國雙子星大樓,那時起,小布希便認定海珊是全世界最大的敵人,接下美國派出軍隊,並將烏代與庫賽用槍射死,而海珊的兩個老婆各奔東西,海珊最終被吊死。海珊死後,美國軍方依舊四處尋找為海珊工作的人,想要蒐集海珊的生活習性,以便未來對恐怖分子的持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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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珊利用發「獎金」的方式來拉攏身邊的人,透過與其他人相似的餐點展現親民的一面。


▌烏干達惡魔總統阿敏與他的廚師歐銅德(午餐:烤羊肉)
午餐時段的獨裁代表人物是烏干達的伊迪.阿敏.達達(Idi Amin Dada)。先來說說阿敏這位獨裁總統,他是如何當上總統的?

1946 年他加入英國殖民地的軍事單位英王非洲步槍團,並隨著軍隊在肯亞和烏干達部署,1962 年烏干達從英國獨立,阿敏在烏干達的陸軍中升到少將,並成為其總司令,在 1971 年 1 月軍事政變中罷黜第 2 任總統米爾頓.奧博特(Apollo Milton Obote,烏干達國父,但也是暴政總統),在奪取政權後,成為烏干達的 3 任總統,並把自己的軍階晉升到元帥。位期間為 1971 到 1979 年,共 8 年的時間,阿敏執政期間爆發國內外的軍事動盪,烏干達國民不滿阿敏的執政,加上阿敏又覬覦鄰國坦尚尼亞的卡蓋拉區,導致 1978 年爆發烏坦戰爭,隨著戰爭的開打,阿敏也逃亡於非洲北部的國家利比亞,之後便轉往沙烏地阿拉伯,並在此度過餘生,阿敏於 2003 年 8 月 16 日過世,享壽 78 歲。


烏干達惡魔總統阿敏(圖/Google Arts & Culture)


維特多透過朋友找到阿敏的廚師歐銅德.歐德拉,於是他們面對面聊起了阿敏。維特多最好奇的想問歐銅德,阿敏真的吃過人肉嗎?但這句話還沒說出口,歐銅德先講起他的身世,歐銅德是 14 個孩子中唯一活下來的,他是母親晚上回家經過森林的路途中所生下,母子倆沒有半夜被鬛(讀音:列)狗吃掉,而他的哥哥姊姊很小的時候都死於百日咳與其他疾病,於是宗族的長老說這代表長命百歲。

後來在一次聚會中,歐銅德的表哥推薦他到烏干達首都康培拉(Kampala)的「俱樂部」工作,這個「康培拉俱樂部」在當地非常重要,英國政府派到當地的人會先到俱樂部旁的旅館住上一陣子,等到租好房子才會離開,康培拉俱樂部成為英國政府官員重要的休閒場所。

歐銅德在工作之餘也會幫客人搬行李、房務修繕與打掃等,幾個月後一對羅伯森夫婦便問他要不要換工作,到他們家當園丁,而從小貧苦慣了的歐銅德欣然接受這樣的職缺,歐銅德搬進羅伯森家裡後,因為機靈很快將花草修整與家裡清潔快速完成,於是羅伯森夫人便讓歐銅德到廚房幫忙。一開始他在廚房根本不知道從何開始,羅伯森夫人教他使用菜刀、製作烘焙、烤丁骨牛排,他只看過一次便學會,即使他連英文都不會講,甚至製作餐點的筆記也沒有,羅伯森夫人驚訝他的學習能力,便讓他專心在廚房不用在負責園丁的工作,歐銅德自認一個黑人在那個年代能受到白人的信任是非常難得。

一年後他已經學會廚房所該具備的各種大小料理與甜點,但此時的他依舊不會用英文交談,但歐銅德認為這也符合他的想法,因為他在白人家裡學到的是,洗手、穿戴整齊、不要多話,不會有人期待一定廚師說出什麼見解。然而好景不常,二戰後非洲獨立風潮盛行,英法兩國也認為殖民的概念過時,1960 年代非洲獨立的國家高達 17 個,而 1962 年 10 月 9 日烏干達也正式獨立,白人的離去也宣告歐銅德的失業。

此後,歐銅德聽到烏干達總理米爾頓.奧博特正找廚師,但是必須經過口試與實測,歐銅德也參加了這次的測驗,在實測的關卡,要考生做出牛尾湯、丁骨牛排與乾果布丁。而這些都是歐銅德最常做給羅伯特夫婦吃的食物,精湛的手藝獲得總理欽點錄取,黑皮膚的總理雇用黑皮膚的廚師,卻要廚師煮白人的食物,變成非常特殊的景象。總理奧博特因為已經習慣吃白人的食物,就算烏干達獨立也不想改變,成為歐銅德錄取的可能原因之一,而歐銅德錄取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的出生地族群與總理奧博特的族群是兄弟之邦,總理辦公室雇傭一堆相關族群的人,想必在安全上也是另一個考量。

歐銅德精湛的廚藝獲得總理奧博特的賞識,辦公室甚至設置一個與廚房叫菜用的鈴鐺,只要鈴鐺一響,就是指定要歐銅德面見總理,有時總理奧博特只想要喝一杯熱茶,但歐銅德也會附上當天現做的小餅乾,這樣的小巧思讓歐銅德在廚房的地位更加穩固,工作穩定後便把妻子伊莉莎白接到員工宿舍,而他也在總統府結識了司機索羅門.歐庫庫與管家歐得羅.歐索雷,剛好他們都是鄰村的人。

但烏干達的政治並非風平浪靜,政府軍隊因為薪餉過低而叛變,由總理奧博特策畫,阿敏執行軍事叛變,奧博特親自率軍攻入總統府,而第一任總統卡巴卡無力抵抗,便逃難到倫敦,這時國會宣布解散。

奧博特從總理變成總統,歐銅德從總理的廚師變成總統的廚師,原本服務的對象只有少數幾位,廚房工作人員也只有 3 到 4 位,現在升格後,服務對象包含行政團隊與國外使節,而廚房工作人員也變成十幾個人,管家歐得羅.歐索雷討好奧博特總統的妻子,讓自己得以升官。

政變後,奧博特總統與阿敏的關係變得緊張,奧博特總統經歷過幾次暗殺,懷疑阿敏涉在其中, 1971 年 1 月當奧博特總統前往新加坡參與大英國協高峰會時,阿敏以奧博特總統提高稅賦為由發動軍事政變,將坦克車開上首都康培拉,貧苦不堪的國民也導向阿敏,紛紛向戰車獻上鮮花,而奧博特則流亡到坦尚尼亞。

阿敏攻入總統府後,跟府方工作人員信心喊話,要他們別緊張照常工作即可,並要請求提供晚餐,而這點歐銅德早就預測到了,也知道阿敏的飲食習慣,因此很快把食物擺上餐桌,而歐銅德知道他在阿敏身邊必須要謹慎,他的好友索羅門.歐庫庫因為載送親友逃離烏干達,被阿敏敏的軍隊認為行動可疑,因此在馬路上直接被射殺身亡。

阿敏當上總統後,虛偽的做了一儀式性典禮,他到英國迎回第一任總統卡巴卡的屍體,隨行還有兩名英國軍官,而軍官預計在總統府過夜,兩位軍官一進到總統府就品嘗到歐銅德所做的蔬菜湯、牛肉腰子派與巧克力布丁。

隔天一早英國軍官問著阿敏總統,昨晚的晚餐是不是白人廚師,阿敏總統笑著說:「對,跟我的皮膚一樣白。」英國軍官不信這樣的說法,於是歐銅德被找去證實,在英國軍官面前讓阿敏非常有面子,等英國軍官回國後,歐銅德便召到阿敏總統召見,阿敏總統要求幕僚長把歐銅德的薪資從過去的低薪調整到維多力亞湖大飯店主廚的薪資,這樣的調薪相當於調高兩倍,而且阿敏總統還補償他掌政後三個月的薪水差價,此時歐銅德已經成為總統府雇傭人員裡薪水最高的人,而且阿敏還送他一臺黑色賓士,不過並非所有奧博特時期的人都有這樣的待遇,很多人逃到國外或遭到射殺。

歐銅德認為,相較於奧伯特總統的高高在上,阿敏總統對於周邊的人是非常客氣,如果歐銅德特別幫他準備特別的東西時,阿敏總統都會在信封中放點錢感謝。管家歐得羅.歐索雷為了巴結討好阿敏總統,不但信了伊斯蘭教同時也進行割禮。

歐銅德跟著阿敏總統除了金錢上的滿足外,因為阿敏總統也喜歡美色,因此也幫歐銅德找了幾位老婆,而且還保證一定會照顧他們一家大小,廚房所需的預算權都交給歐銅德處理。但阿敏總統一直提防所有人,甚至警察與秘密組織可以沒有限制與後果情況下殺人,屍體多到不夠空間埋葬,許多政敵與人民被斷手斷腳、割掉舌頭,屍體丟到尼羅河餵鱷魚,阿敏總統的五位妻子中,有兩名慘死,其中一位還被五馬分屍。

曾有人問歐銅德或阿敏總統身邊的部長、護衛為何不離開他呢?歐銅德曾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阿敏總統在平常提供豐衣足食,不斷的提供金錢、女人與富足的生活,一但離開阿敏總統,你所有依賴的資源瞬間消失,歐銅德有四個妻子和五個孩子,根本就無法逃離。歐銅德想過,要下毒毒死阿敏總統嗎?會不會還沒成功前就被發現殺掉?就算殺了阿敏總統,下一任的總統難保不會是另一個新的劊子手嗎?

烏干達首都康培拉迄今流傳著阿敏總統吃過人肉的八卦,作者維特多跟歐銅德確認這項消息,歐銅德說,他從未看過阿敏總統吃過人肉,所有廚房的肉品都是他準備的,軍隊也沒拿不明肉源給他,我也沒幫他烹煮過人肉。

歐銅德在某一天去肯亞探親回康培拉,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士兵包圍,士兵隨即把他和妻子伊莉莎白綁起來用卡車載走,歐銅德一直不知道哪裡得罪人遭到綑綁,最終他被丟在肯亞與烏干達的邊境被出逐出鏡,這時歐銅德什麼財產都沒了,而阿敏總統繼續執政兩年,因為向坦尚尼亞發動戰爭,最後被反噬驅趕下臺,他的好友管家歐得羅.歐索雷也跟隨阿敏流亡, 1980 年 5 月,米爾頓.奧博特重新回到康培拉。


烏干達與鄰國

奧博特入主總統府後,派人到肯亞把歐銅德找回總統府,1985 年奧博特總統又遭到約韋里.穆塞維尼(Yoweri Kaguta Museveni)發動軍事叛變,奧博特再度流亡海外,這時歐銅德也無法像上次一樣幫軍隊準備晚餐了,因為穆塞維尼有他們信任的廚師,於是沒多久就被趕離總統府,這是他拿了兩套西裝、幾個行李與一臺摩托車。

八十多歲的歐銅德回到自己故鄉,但歐銅德已經沒有力氣走路,他一直試著傳訊息給隔壁村的總統府同事管家歐得羅.歐索雷,但一直得不到回應,歐索雷是在阿敏總統流亡國外死後才回到故鄉,後來歐銅德向同在總統府工作的信差談論這件事情時,才發現,原來當初歐銅德被阿敏總統軍隊抓捕,是歐索雷告密的。

當歐銅德知道這件事情後,直到歐索雷死去都沒有見面,不過最終歐銅德還是原諒了歐索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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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烏干達的阿敏總統是一個很會利用資源對付手下的人,讓手下離不開他,也不會背叛他,然而因為他是軍事政變獲得政權,因此對人非常的不信任,儘管阿敏非常喜歡自由英國的料理,但阿敏的行事作風一點也不自由。


▌阿爾巴尼亞軍事元首霍查與他的廚師 K 先生(晚餐:甜餅)
晚餐時段的獨裁代表人物是阿爾巴尼亞恩維爾.霍查(Enver Hoxha),我們來說說這位軍事元首,他是如何當上阿爾巴尼亞的首腦的?

霍查從小父親就過世,他由叔父希森.霍查帶大,受到希森的影響,讓霍查長大後成為無神論者,霍查國中時成績優異,也是課外活動和社會活動的知名人物,16 歲時參與創建吉諾卡斯特學生協會並擔任書記,後因協會參與抗議國王索古一世實行君主專制的遊行示威,遭被政府取締,中學在文史哲方面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他也首次接觸到《共產黨宣言》

霍查曾在法國蒙皮立大學、巴黎大學就讀,但因為成績不理想遭到退學,但這段期間不斷接觸共產黨組織的活動,1939 年 4 月 7 日,義大利佔領阿爾巴尼亞,霍查接受共產主義小組派遣,從事反義大利鬥爭,並串聯各地共產主義小組,1941 年霍查發動反法西斯示威,遭下令逮捕霍查並判處死刑,但是始終沒抓到霍查。同年阿爾巴尼亞共產主義小組整合成阿爾巴尼亞共產黨,1941 年霍查當選為阿爾巴尼亞共產黨總書記,此時阿爾巴尼亞共產黨軍事力量不斷擴大,1941 年義大利墨索里尼倒臺,阿爾巴尼亞發生內戰,最終阿爾巴尼亞共產黨勝出。1944 年,僅 36 歲的霍查獲推舉為臨時總理, 1946 年清洗非共產黨人士,六千名人士失蹤、六萬人遭到射殺、數十萬人遭到勞改,1985 年 4 月 11 日,霍查因心臟病在首都地拉那去世,享年 76 歲,阿爾巴尼亞結束了他長達 40 年的統治。


阿爾巴尼亞軍事元首霍查(圖/imdb)


維特多和記者琳蒂塔.查拉一起找到霍查的廚師 K 先生,那時的 K 先生已經六十多歲,手指短小粗胖,但身體卻異常靈活,維特多想幫他拍張好照片都沒有成功,
 K 先生一邊料理美食已經無暇顧及姿勢,更何況在維特多拍攝後, K 先生要求把所有的照片刪除,因為 K 先生一點都不想讓大家知道他是誰、長相如何,連這次採訪的地點需要加以修改名稱,不能讓人知道,因此化名為 K 先生。

 K 先生和他的妻子現在經營一家餐廳與旅館,餐廳主要的客人是附近的建築工人, K 先生很喜歡有人作伴但因為身分的關係,卻又不能到處與人聊天,K 先生為維特多和記者琳蒂塔烹飪了魚、烏賊與薯條,開始講起他的烹飪人生哲學,像是什麼食物碰在一會過敏、茴香可以改善血管等,原本他想成為汽車技師,但因為黨的決定,他只能當位廚師,而且沒得商量。

原本 K 先生是在工地當義大利工程師的廚師,有一天兩位士兵突然帶走他,但K先生原本要拒絕,因為他的妻子已經有孕在身,想要陪在他身邊,但同樣的,這是黨的決定無法商量。到了夫羅勒後,他進入一棟臨海別墅,到了廚房後有位女廚師,女廚師急著要去醫院,因此把所有的器具擺放位置跟他說了一遍,但女廚師依舊沒鬆口說要替誰服務,直到有一天一個人過來向 K 先生自我介紹:我叫蘇洛.格拉德奇,是恩維爾.霍查的侍衛長,這邊是他居住的地方,接下來這幾週你會在這邊替他備餐。

 K 先生聽到當場腿軟,恩維爾.霍查已經掌管阿爾巴尼亞足足 25 年,比我活在世上還久,現場 K 先生只能回覆:這是我的榮幸。但在夫羅勒的事情 K 先生已經記不太清楚,當初實在非常忙碌,依稀記得幫恩維爾.霍查做過阿爾巴尼亞菜,因為他出生自南部吉羅卡斯特,所以也喜歡當地的菜色, K 先生每天都會幫霍查烤上一塊小起司,並配上蜂蜜或是果醬,果醬他喜歡柳橙醬。

 K 先生的廚藝獲得霍查認可,沒多久就被霍查的妻子涅琪米葉昭見, K 先生敘述他小時候在課本知道這個人,從游擊隊開始時就跟著霍查,現在是馬克斯列寧主義研究所的所長。涅琪米葉:「我們很喜歡你做的菜,接下來我們要帶你去地拉那。」    同樣的,這次的工作調動依舊沒徵詢 K 先生,但實在太想念妻子了,於是 K 先生,試探性的問了蘇洛.格拉德奇侍衛長,而侍衛長派侍衛隊開車載他回到菲夏爾,但行前侍衛長再三提醒,絕對不可把在霍查身邊工作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人,包含妻子,回到家後,只跟他說她從夫羅勒調道地拉那,但不知道為誰工作, K 先生和妻子擁抱後便座車離開。

某天霍查突然到廚房找他, K 先生覺得又驚又喜,霍查開出一個要求,就是往後的餐點必須出現「巧思」,需要能天馬行空的菜色。而霍查這番話後面的意思是,這不是「建議」,而是一定要去做。

霍查患有糖尿病,因此有一群醫生時時刻刻照顧他的健康,管理他的飲食,而 K 先生的烹飪就是關鍵,若是霍查出現什麼情況,他就會小命不保,因此 K 先生會和醫生群討論要烹煮怎樣的食物,但是人高馬大的霍查所需要的食物和醫生規劃的不成比例,容易造成飢餓,因此 K 先生在設計食物時,還要考慮到霍查的心情與脾氣,會盡量做他家鄉吉羅卡斯特的菜。

霍查早餐是一塊小起司配果醬、午餐會吃蔬菜湯,但不加葷高湯,因為醫生囑咐不能這樣吃,然後再搭一塊牛肉、羔羊肉或魚肉,甜點是比較不甜的水果,像是酸蘋果或梨子,晚餐則是一份優格,醫生囑咐不能吃麵包,這樣只有卡路里沒有營養;有時霍查心情不好時,會特別幫他準備小點心,所使用的糖也是糖尿病人專用的糖,霍查通常用完餐後心情會有所好轉, K 先生心中想,他這樣或許也間接救了不少人,不僅對他好,對所有人都好,對國家也好。

某次 K 先生幫霍查製作哈蘇德甜點時,被霍查嚴重警告:「這吃起來根本不像哈蘇德,如果這做出這種東西,乾脆不要做。」這句話根本把 K 先生嚇死,於是開始研究糖尿病患者用的糖如何做出一般人吃起來相同的口感,幾番研究下讓 K 先生成功,在後來新年的日子裡,霍查的妻子邀他一起與霍查和他的家人同坐。

 K 先生說著,從沒幫霍查做過什麼特別的餐點,他沒要我這麼做,他喜歡美食不在話下,但它們夫妻兩個人其實都非常吝嗇,儘管用的是政府的錢,但也會斤斤計較,若要說他們夫妻在用餐上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懂得雇用有個人風格的廚師,就像我喜歡用調味料點綴出食材的鮮美,另外我也會特別在裝飾上下功夫,比如將蘋果做成鳥的形狀,蘋果籽充當鳥的眼睛,霍查小兒子生日時的烤乳豬會戴上帽子,在豬的嘴巴擺了一根點好的香菸,霍查很喜歡這樣的巧思。

有次霍查希望吃到法國烤栗子沙拉,因此 K 先生請人準備了栗子,但沒想到栗子經過幾個月後才送達,但都已經發霉了, K 先生總不能告訴霍查說管理人員沒顧好栗子或是說我國沒有人種栗子樹,對霍查來說,餐桌上的事情是我要負責,他不會管中間發生什麼事,於是 K 先生不能用發霉的栗子來做,這會被認為是要毒害霍查,因此 K 先生利用榛果來替代,加上橄欖油、放進熱牛奶煮,再用玫瑰裝飾,而霍查再也沒問過栗子的事情。有次霍查想起在法國時吃到的無籽葡萄,但阿爾巴尼亞的全國農民沒有人有栽種這樣的品種, K 先生只能把每一顆葡萄裡面的種籽一顆顆挑出來。

 K 先生說著,霍查還有一位女性廚師死於自殺、另一位廚師突然消失不知去向,沒有人會去追尋他的下落,直到霍查死去,沒有人可以得知死去的人葬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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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霍查身邊活下來的人,對霍查有著不可取代性,想辦法討霍查開心而活著,即使霍查已經死去多年,那些剩下來活著的人也不願意談論過去那段恐懼時光,即使是殺人的特務面對家屬的質疑時,也推給時代的受害者來辯駁。


古巴強人卡斯楚與他的廚師 佛羅雷斯、伊拉斯莫(宵夜:鮮魚佐芒果醬)
宵夜時段的獨裁代表人物是古巴的卡斯楚(Fidel Castro。古巴不但是棒球強權,過去卡斯楚還因為與美國的摩擦,差點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戰與核彈強國互轟的危機, 2001 年上映的電影《驚爆 13 天》( Thirteen Days)便是在講述這樣的歷史事件,回頭說說卡斯楚這位獨裁總統,他是如何當上總統的?

相較於多數的獨裁者都是軍閥出身,卡斯楚可以說是擁有古巴哈瓦那大學的法學博士學位的文人,他從小家境富裕本身也極為聰明。1952年,卡斯楚代表人民黨的參選國會議員,但那時,軍人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Fulgencio Batista)發動政變推翻卡洛斯.普里奧(Carlos Prio Socarrás)政府,並取消國會選舉。巴蒂斯塔受到古巴人民與美國的支持,並建立獨裁政府,一連串的政治事件讓卡斯楚放棄了用合法途徑投身古巴政治。

1953 年 7 月 26 日,卡斯楚與小他五歲的弟弟勞爾.卡斯楚(Raúl Modesto Castro Ruz)聯手與 160 名革命者向古巴兩個軍事據點進行攻擊,「七二六起義」最後失敗被捕,之後卡斯楚在 1955 年獲釋。1956 年 11 月 25 日,卡斯楚與弟弟再度聯手,並找來流亡墨西哥的阿根廷醫生切.格瓦拉(Ernesto Che Guevara)再次向巴西軍事基地發起攻擊,1958 年下半年,卡斯楚的起義軍規模已經達 4 萬人,同年 12 月底取得決定性的軍事勝利,1959 年 1 月 1 日凌晨巴蒂斯塔政權瓦解逃亡美國,2 月 16 日卡斯楚出任古巴總理,這也是美洲首個社會主義政權,卡斯楚於 2016 年 11 月 25 日過世,享耆壽 90 歲。


古巴強人卡斯楚(圖/Radio Free Europe)


維特多透過古巴某家餐廳在地廚師得知,卡斯楚的一位主廚在古巴的首都哈瓦那開設名為「伊內絲媽媽」的餐廳,維特多再透過中間人米格爾推薦的引路人喬治找到了卡斯楚的前主廚:伊拉斯莫.赫南德斯。米格爾的父親是共產黨的重要人士,不但認識卡斯楚也認識卡斯楚的弟弟,也是現在的總統勞爾.卡斯楚。

維特多與伊拉斯莫相遇後,講訴起那一段特別的日子,當年他才 16 歲,在家鄉聖克拉拉的一家餐廳工作,主要負責外場,也會幫忙內場,餐廳的人們總會聊起卡斯楚在正馬埃斯特臘山(Sierra Maestra)發動革命,有時會聽到卡斯楚死亡的八卦,有時又聽到卡斯楚又在哪裡發動革命,當卡斯楚要發動全國罷工時,讓大家都很興奮,但沒有多少人認真考慮拋下家庭,進叢林當游擊隊。

伊拉斯莫的好友的好友羅傑利奧.阿塞維多與安立奎.阿塞維多都在起義軍裡工作,好友不斷鼓催他一起加入起義軍,而當伊拉斯莫還在猶豫的時候,起義軍已經到了他們的家鄉聖克拉拉附近的埃斯坎布雷山(Escambray Mountains),只要兩天的路程就能抵達,參加起義軍對這樣熱血的年齡來說像是一場非常棒的冒險,於是伊拉斯莫欺騙了媽媽,半夜和朋友逃家前往選找起義軍的據點,他們沿途躲避巴蒂斯塔的軍隊,最終找到起義軍的落腳處。

伊拉斯莫在為卡斯楚起義軍烹煮食物時,僅能就地取材,大家有什麼吃什麼,特別是古巴大雜燴湯,高湯用豬頭、香腸、培根熬煮,再加入四季豆、玉米、馬鈴薯,小火煮半分鐘就可以提供士兵足夠的營養,切.格瓦拉自豪門出身,卻也選擇跟大家吃一樣的食物,也不會要求廚師另外料理,伊拉斯莫這麼形容。隔沒多久起義軍就攻打到聖克拉拉,這是通往首都哈瓦那重要的城鎮,但這裡卻沒有遇到巴蒂絲塔軍隊的頑強抵抗就輕易拿下,雖然經過自己的出生地,伊拉斯莫卻也沒回去看父母就前往下一個據點出發,爾後巴蒂絲塔便流亡美國。

取得勝利後,伊拉斯莫被編入切.格瓦拉的個人護衛隊,切.格瓦拉是非常喜歡卡斯楚的人,且不吝與他分享一切,因此伊拉斯莫就這麼被派去保護卡斯楚,伊拉斯莫與其他人總是為行政工作忙來忙去,卻沒有人在意伙食,於是他開始思考想著領袖肚子餓的人,因此有天伊拉斯莫開始煮起東西,這不是他的職責,但因為是興趣,所以從沒有餓過肚子,而卡斯楚也喜歡這樣的方式,也就這麼再卡斯楚旁邊煮了四年的伙食,但身為護衛的他原本有機會升上軍官,但他卻選擇放棄,而選擇到烹飪學校學習料理,而他進到學校的第一道考試便是準備"鮮魚佐芒果醬"應試,這讓他順利通過考試,後來卡斯楚也非常喜歡這道料理。

伊拉斯莫說著卡斯楚和大家吃的東西都一樣,只是偏好美酒與雪茄,維特多認為這是對外的宣傳,便以懷疑的口氣追問:「真的都一樣嗎?」、「一般人要國家許可才可以買魚,真的跟大家吃的都一樣?」,伊拉斯莫這時不滿的說:「卡斯楚的菜單上,沒什麼特別的,裡面的東西大家都買的到。」在維特多訪問時,卡斯楚還在世,因此伊拉斯莫或許也不能說太多。

伊拉斯莫回頭說,卡斯楚飲食上最大的問題是,他沒有固定的吃飯時間,這對廚師是很大的考驗,必須時時刻刻待命,但好在卡斯楚是廚師煮什麼就吃什麼的人,也不會抱怨,但他偏好乳製品,起司、冰淇淋、鮮奶等,他很少吃肉,但很喜歡蔬菜,什麼蔬菜都可以,若要吃肉的話,喜歡蜂蜜或是椰奶羊肉,還有最特別的是:烤乳豬,這乳豬從出生到宰殺前只能喝母豬奶,不能吃其他的食物。有時卡斯楚希望伊拉斯莫能幫他準備特別的料理,但這並不容易,因為他們已經認識十多年。

卡斯楚交棒給弟弟勞爾.卡斯楚後,伊拉斯莫回到民間開起餐廳,但卡斯楚希望伊拉斯莫回去幫他煮蔬菜湯,伊拉斯莫的餐廳也會遇到美國客人問他,卡斯楚都吃些什麼?你幫卡斯楚工作羞不羞恥?但伊拉斯莫一概不回答,畢竟這也算是「國家機密」。

中間人喬治再找到卡斯楚的另一名廚師:佛羅雷斯。相比伊拉斯莫過著富裕的生活,但佛羅雷斯卻完全相反,佛羅雷斯但他離開卡斯楚後過得非常孤獨與貧窮,更慘的是他已經失去理智,伊拉斯莫與佛羅雷斯對談中,常常中途忘記自己要講什麼,甚至無法完整表達出完整的句子與對話,唯一可以重複說清楚的就是他對卡斯楚的熱愛與恐懼。

佛羅雷斯用著片段的句子要傳達他的想法,......他在小時候被起義軍帶進軍隊,......並幫卡斯楚料理食物,但講到一半又突然的說,他不能說太多,......,會有人來找他的。佛羅雷斯說著他的廚藝是兄長教的,......小龍蝦和蝦子應該怎麼調味,......我退休金有 350 披索,......我跟妻子很和睦,爸爸和媽媽的婚姻不被爺爺贊成,......棒球不只是靠肌肉發力。

卡斯楚指揮官每天早上都要吃蛋,最喜歡鵪鶉蛋,只要煮熟加上一點豆子,卡斯楚也很喜歡吃冰淇淋,有一回卡斯楚想吃鰻魚沙拉,但因為市場沒有賣,因此他和侍衛兩人找了一整夜,最後甚至出海捕捉鰻魚,抓到鰻魚回總統府後開始料理,加上沙拉、番茄、奧勒岡葉、香菜、洋蔥,卡斯楚很滿意這道料理。......如果卡斯楚要我的雙手,我會自己剁下來給他,如果卡斯楚要我的心臟,我也會給他,......我不能說太多,......你們最好現在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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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位不同的廚師間可以推測卡斯楚在飲食上篇清淡的人,喜歡蔬菜、冰淇淋與乳製品,而他自己領袖氣質也獲得其他人著景仰,不過在廚師的言語間也透露出需要守口如瓶的恐懼。


▌柬埔寨劊子手波布與他的廚師永滿(甜點:木瓜沙拉)
甜點時段的獨裁代表人物是古巴的柬埔寨劊子手波布(Pol Pot)波布並是他的化名,本名是沙洛特紹,來說說波布這位獨裁總統,他是如何當上首腦的?

柬埔寨在法屬殖民地的時候,波布父親是有前的大地主,其中一位姐姐成了柬埔寨國王的妻子,而波布的哥哥森這麼說他,小時候的波布連一隻蒼蠅都不敢殺,學生時期就跟一般人一樣,愛踢足球或玩點音樂,因為成績差後來從貴族學校到技術學校念書,因學習成績優秀,隔年就獲得到巴黎念書的獎學金,他在那邊認識了英薩利與喬森潘,也加入馬克思主義集團。

1953 年 1 月 13 日,波布抵達了越南西貢,並在共產主義旗下的組織間穿梭,而後成為高棉越盟東部大區書記杜斯木的秘書,同年 11 月,施亞努宣布柬埔寨獨立,1954 年波布前往金邊,檯面上在私立大學教授歷史,檯面下從事共產主義活動,1956 年 7 月與第一任妻子喬帕娜莉按照佛教儀式結婚。1959 年施亞努開始鎮壓馬列主義運動,波布、杜斯木、農謝、英薩利建立高棉勞動黨進行反擊,此時波布成為中央委員會常委。1962 年 1 月,施亞努捉捕了勞動黨相關要角,這時波布已經成為黨的總書記與領導人,1970 年龍諾政變成功,並成立高棉共和國,施亞努流亡北京,期間波布不斷著擴充軍力,高棉共和國不斷與紅色高棉發生戰爭,1975 年 4 月 17 日,紅色高棉最終占領了金邊,波布成為實質領導人。


柬埔寨劊子手波布(圖/Guardian News)


維特多為了尋找波布的廚師來到了柬埔寨的安隆汶縣,維特多初見永滿,她是一個擁有感染力笑聲的女廚師,永滿向維特多介紹她掛在牆上丈夫畢姜的照片,談到小時候她們認識與交往的開始,畢姜是學校創校以來數一數二的優秀學生,某天他向永滿的哥哥說想要認識她,而永滿對畢姜也有好感,加上親戚貴敦說同樣共產黨黨員結婚在好不過,於是大家決定了親事,當時共產黨在那當下還不成氣候,因此兩邊的婚禮舉辦候大家就趕緊散開,避免被當時的政府抓到。

共產黨當時幫他們租了一間屋子,有天家裡來了一個女人,畢姜稱他為「帕娜莉阿姨」,但畢姜對她似乎也不是很熟悉,沒多久兩位男人就把「帕娜莉阿姨」帶往叢林。接下來,婚後他們夫妻倆並沒有閒著,畢姜全國到處跑,為黨組織成立各種單位,而永滿則是到其他城鎮派送黨的報紙,兩人幾乎沒有時間碰面,直到有一天畢姜遭到逮捕,接下來她們整整三年沒見面。

因為黨的關係,永滿跟許多黨員住在一起,在生活十幾個月後的某次早餐上,餐桌出現了熟悉的臉孔,竟然是「帕娜莉阿姨」,她竟然成為波布的老婆。

波布在法國的那幾年與當地的共產主義成員有密切的接觸,回國後會到金邊與當地有名的美女孫宋瑪莉約會,後來波布也去了和美國作戰的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越共),但因為波布在越南待了太久,孫宋瑪莉認為和他在一起沒有未來,於是另嫁他人,這對波布的打擊很大,從此眼中只有革命,後來娶了在法國念書時,同學英薩利的大姨子喬帕娜利為妻。永滿說,他知道波布喜歡她,但因為雙方都有婚姻,因此不能做出其他婚姻外的事情。

回到柬埔寨的波布先到學校教書,他對學生與教學非常有熱情,這與後來他成立紅色高棉而關掉學校大相逕庭,統治柬埔寨的施亞努親王已經開始容不下共產主義,到處開始壓迫,於是波布開始準備革命。

1960 年代美國人在柬埔寨投下大量的炸彈,卻有越來越多的領土落在共產黨游擊隊手裡,龍諾將軍發動閃電政變,奪走施亞努親王的政權,施亞努逃到中國後,在當地的共產黨員建議下,施亞努應該跟柬埔寨的共產黨合作,因為這樣施亞努親王還可以保有政治影響力,對柬埔寨共產黨員來說,柬埔寨人認為王室能控制下雨,進而讓農作物生長,人民怕龍諾將軍占領後,大地不再生長,於是施亞努親王與柬埔寨共產黨基於雙方的利益結盟,而紅色高棉的志願軍人也開始增加,紅色高棉帶著親王在自己打下來的土地上巡禮,是非常詭異的畫面,而永滿在巡視期間一直陪行,親王人很客氣,但不會吃永滿所準備的高棉菜,只吃中國的罐頭食品、奶油與餅乾,他身邊總有人幫他準備圓麵包。

1975 年 4 月 17 日,波布所率領的游擊隊攻下金邊,並強力把城市裡的人全都趕到鄉下,並稱美國即將轟炸金邊為由,但顯然是謊言,整個柬埔寨因為物資缺乏,許多人在飢餓中度過生活;永滿和他的丈夫畢姜則是住在之前資產階級的別墅中,享用著各種肉類、紅酒與麵包,之後畢姜獲得中央銀行課長的職位,他們決定成為世界第一個不使用貨幣的國家,接著他們被安排去上「研討會」,但永滿還是向波布提出要求,他不想去研討會,只想煮飯,但顯然波布不接受這樣的要求,因為波布對他們夫妻另有安排,而英薩利成為外交部長。

隨後永滿夫妻成為駐中國代表,畢姜成為大使,永滿成為副大使,但波布又給永滿多安排一個大使館黨委書記的位置,也就是說,在黨內永滿的職位比自己丈夫的地位高,在中國的期間,永滿有自己的中國廚師,而且手藝比用滿好很多,於是她也向他學習了餃子與春捲。

1977 年當初把永滿拉近共產組織的貴敦突然遭到整肅,而貴敦承認自己打算殺害波布,並向美國、泰國與越南求援,波布開始一連串的連坐,貴敦全家甚至有身孕的女兒、和貴敦有接觸的人,連過去是貴敦拉近共產組織的人通通以叛國罪處決,永滿知道當時被貴敦同期培訓和拉近共產黨的人陸續被叫回金邊,全都難逃一劫,但永滿卻都沒收到召回金邊的命令。

貴敦死後的一年,越南人攻入金邊,波布逃進叢林。後來永滿進去叢林和他見面,但波布整個人都老了頭髮也掉了,隔年波布去中國待了一年,回柬埔寨後幾乎不碰肉,這是中國醫生規定的,除了烏骨雞外,因此永滿為他早餐做了炒麵、燕麥和炸春捲,午餐則是烏骨雞湯、與魚乾。

密頌(Mea Son)是來自鄉下的 18 歲女孩,過去在紅色高棉時代經常協助軍事活動,也會幫波布與其他軍人做飯,當時波布的妻子逃離金邊到拜林獨居,密頌讓波布看對了眼,於是共產黨為領導人打破慣例,讓年事已高的波布取她為妻,讓蜜頌幫她烹飪餐點,不過永滿任為為波布煮東西的人應該是她。英薩利看出她的不開心,於是說出當年為何沒把她召回國的事情。

永滿夫妻召到不同的八個人密報她們與美國人串聯謀反,但都被波布擋了下來,因為波布認為要是你叛國,等於我也叛國,這時永滿才知道,波布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救了她一命。對永滿來說,波布不是劊子手,是一位夢想家,夢想一個正義的世界、沒有人挨餓的世界、沒有人自以為優越的世界。

1978 年 12 月,越南出兵柬埔寨,並於隔年 1 月 7 日攻陷金邊,反紅色高棉的人民與政黨,建立柬埔寨人民共和國,終結了紅色高棉大屠殺,1989年 1 月 6 日,越南從柬埔寨全數撤軍,柬埔寨人民共和國更改國名為柬埔寨國。

就在紅色高棉占領金邊 23 周年紀念日前兩天,美國之音宣布,紅色高棉前領導人塔莫將同意將波布移交給國際審判,就在當天晚上,波布在等待被轉交時,心臟衰竭死在床上,有人懷疑波布屍體指甲出現變色,可能是服毒自殺或謀殺,曾經採訪過波布的記者納特.塞耶也認為,波布知道自己要被移交後,服用地西泮和氯喹導致了死亡,1998 年 4 月 15 日享壽 73 歲,他死後就火化,但屍骨被隨意丟棄在他的墳墓上,沒人理睬連狗都沒有興趣。


▌咖啡、醬料
這一段是作者採訪過程與自己內心的描述,許多廚師在接受他訪問時所說的話,跟多年前與其他採訪者的內容會有很多差異或是衝突的地方,維特多認為可能與年紀有關、或經過多年生命的煎熬的經驗有關、當下的心情有關等等,維特多認為只要當下廚師所說的,他會相信是發自內心的答案,至於真假只有廚師自己知道。

除了卡斯楚與波布外,大部分的獨裁者的資料記載都還未達非常詳盡,甚至廚師說的地點都找不到人可以背書證明,維特多認為,或許這些廚師希望自己被世人記得是怎樣的面貌,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加以尊重呢?


這本書的觀點你同意嗎?
大部分獨裁者對於身邊的人都非常慷慨,不斷的利用金錢、女人、特殊待遇(送汽車或西裝)、連同自己家庭也都照顧,拉攏周邊的人成為命運共同體,減少叛變的發生,大部分獨裁者對於餐點都沒有特別的要求或是要做豪華的食物,對比中國皇帝的滿漢大餐相比,中國獨裁者顯得鋪張浪費,或許獨裁者都是共產主義,在飲食上也比較想要親民一點,另外也有可能實際上吃大餐,但對外宣傳又是另一回事。【本此說書僅講述部分內容,更多精彩內容請參閱該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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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認為呢?
假設你有一身好的廚藝,某個國家的獨裁者當面問你,願不願意當他的廚師時,你會選擇:(A)同意、(B)不同意、(C)回家考慮或(D)其他,留言告我你的看法。


結語
多數獨裁者對於週邊的人可以說是非常照顧,回顧中國的歷史,像是明朝的東廠與錦衣衛這樣特殊機構,或是臺灣黨國時代的警總,這些人手上握有軍權與絕對的情報,為何沒有人謀反?這也就是意謂著獨裁者為了提防這樣的事情發生,提供的誘惑與比你背叛代價來的好。

最後,如果你喜歡這次的內容,歡迎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那麼,這次的《星空說書人》就到這邊告一段落,我是我是 LEWIS,記得到我們星空說書人》粉專按讚,我們下次見囉!


語錄
  • 廚師是詩人、物理學家、醫生、心理諮商師和數學家的綜合體。(P12)
  • 我開始思考那些在歷史關鍵時刻做菜的人能說出怎樣的故事。(P13)
  • 在世界的命運懸而未決的當下,鍋裡煮得啵啵響的是什麼感受?(P13)
  • 人民只要填飽肚子,就不會發動革命。(P45)
  • 食物就是權力,有食物就會有女人,就會有錢,就會受人敬仰。(P85)
  • 洗手、穿戴整齊、不要多話,不會有人期待一定廚師說出什麼見解。(P94)
  • 她這輩子老是怕東怕西,我寧可死,也不要活在這樣的恐懼當中。(P163)
  • 沒有多少人認真考慮拋下家庭,進叢林當游擊隊。(P193)
  • 你不能用正常的標準來看待那段不正常的時間,每個人都想拼命活下來。(P285)


書籍資訊
書名|獨裁者的廚師
原名|Jak Nakarmić Dyktatora
作者|維特多.沙博爾夫斯基(Witold Szabłowski)
譯者|葉祉君
出版|衛城出版
編碼|978-986-06-25301(平裝)
日期|2021 年 04 月 08 日
推薦|●●●○○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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